戏弄(1 / 2)

明明应是再板肃不过的模样,再沉稳不过的声线,可开口就只有污言秽语。

她定定抬眸,冷静反问:“爹?什么爹?你算我哪个爹?”

对方闻言哈哈笑道:“自然哪个爹都可以。乖女,你可以选择当‘陈莫儿’,嫁了个中看不中用的病秧子,而我这当公爹的呢,心疼你洞房花烛夜寂寞难耐,就好意过来给你送子。”

她想也不想,就啐他一口:“真亏你想得出,你不要脸我还要脸。”

“我要什么脸?”他意有所指道,“要脸都活该饿死。”

说着又要去亲她脸,结果被她用扇拦了。

薄薄的一层纱,抵在他的鼻尖与唇上。

软绵绵的,与其说是拒绝,倒更像是隐晦的挑衅与挑逗。

他尝出来了,却难得没有继续,反倒后退了些。

“不乐意?不喜欢?倒也无妨,”他透着纱,盯着她黑幽幽的眸子,慢慢道,“你也可以选择做‘洛水’,当回洛玉成的乖女儿。”

“至于我,我同他曾经也算是忘年交,论辈分你本该唤我声‘叔叔’,可我心好,趁他倒霉替他照顾女儿,自然是视若己出——”

“乖女,宝贝,干爹平日待你如何?要星星不给月亮,可你瞧瞧你今日这副死样子,别说喂饱干爹,连给干爹尝一口都不肯。”

“明明已经随你心意玩了个痛快,如何转头就给干爹我摆脸色?”

他说到这里顿了顿,旋即嗤地笑了:“哦——晓得、晓得了——莫不是因为定钧的两个小崽子?”

“瞧那一本正经的模样,是不是很让人想念?是不是很像你那个死透了的师……”

“屠天工!”

她声音不高,眸子却倏然亮了起来,因为怒意。

那怒意落在细细的眼中,同她的声音一般,像是阴燃着的火,哪怕隔着纱不甚分明,却也能觉出灼人之意来,瞬间勾得他下腹躁动不已。

叁年了,屠天工这点伎俩用了无数次,屡试不爽——简单粗暴恶心人,但也当真好用。

——瞧她突然就褪去了那半死不活的样子,换作一副要扑上来将他咬死的模样。

“哎——乖女,”他故意拖着长音应了,“喊你爹爹作甚?”

于是她果然扑上来了。

“好、好好!”老魔头狂笑不止,一把掐紧她的细腰,不顾她倏然剧烈的挣扎,隔着扇张口就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