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陵墓中醒来,疯狂找寻你,没有找到,又于博物馆中得知引葬无效,顿时失控异化,那次异化非常严重,他疯狂咬人,毒素感染了一整座城,以至于满城皆化僵尸,有关部门无奈锁城将僵尸们全部摧毁,此世界的任务是阻止他感染全城,然后……刚接到通知,任务完成了。”
“完成了?”
“是的,参商没有发疯撕咬他人的念头,系统评判,他不会引发全城之灾。”
陶荇深深看着参商:“是的,他不会引发全城之灾,他方才已说了,他想随我而死。”
没有我的世界,你在发疯寻找?
原来,你是爱我的!
那为什么死活不肯承认呢?
那悲痛欲绝的人走到了床头,或许是刚才拉住手,壮了他的胆,也或许引起了别样思绪,他又伸手,轻轻碰了下床上人的脸。
指端碰上又收回,片刻后才敢再次碰上来,如触珍宝一般,轻柔地抚着那脸颊,随后,他抖得更厉害,但是,他也俯下了身。
双唇将要碰上,可是,又停下了。
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,他依然不敢冒犯。
他颤颤往上,一吻轻落在额头。
然后,就慌张后退,跪倒在床边:“属下该死,属下该死……”
他不停磕头,磕到后面,又想起那人已经听不见,他怔了会儿,瘫坐在地,眼睛没了神采,只愣愣看着床上人。
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很久。
陶荇也坐在他身边很久。
参商在看着他的尸体,而他在看着参商。
他很想问参商记不记得,他昨天是吻过他的。
那个咒引,其实是动情之效,可是,在他仅仅是吻下去的时候,参商就已经解开了。
现在看,他应该不记得吧,不然,怎么直到此时,他还只敢吻自己的额头呢?
既然爱,为什么不敢说呢?
天快亮了。
参商的眼眸终于动了一下,不再哭了,安安静静起身,在床边站了会儿,然后转身四处看。
陶荇也起身,随他目光也四处看:找什么呢?
看他走到了衣柜前,打开,眼神扫量片刻,从一个薄毯下,将一物骤然抽出。
陶荇惶然一惊。
那是他的剑。
拿剑干嘛啊?
他绕着参商转圈,放下,快放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