屠天工听出她言下之意,不禁大喜:“什么你的我的?我吃不就等于你吃?你挑食,可不就只能爹爹喂你?你多给爹爹喝点你那些水啊血啊,爹爹才能恢复得快——恢复得快了,才能吃得更好,才能将你喂得更好,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?是不是?”
他激动起来,口中不禁用力,齿牙磨得嘎吱作响。
“好不容易有一次洞房花烛夜,就让你爹爹、夫君再次吃个饱可好?吃饱了,下次的都喂给你总行了吧——如何?行不行?”
失了形的半边肉触乱舞,而那只枯白的骨爪更是一把将她身上的衣物彻底撕下,极为激动地在她身上比比划划,仿佛只等她一声令下就要下刀。
她没说话,只是闭上了眼。
于是屠天工晓得她这是同意了。
成年男子的头颅倏然膨胀开来,磨盘似的血盆大口兜头罩下,将她胸以上的部分全部一口咽下,吞入喉胃之中。
口舌喉胃被占了位置的长舌贯穿,发不出一点声音来,同时,怪物的四肢与阳物亦散了形体,化为无数腕粗的肉触,将她下半身彻底包住。
洛水还维持着面向妆台的坐姿,可臀下的绣凳却已经被肉触完全替代。
若此刻有谁进来,必能瞧见一副极诡异的景象:
通身洁白的少女被赤红的肉藤团团包裹着,偶尔泄露一点的皮肤上红痕遍布,一时之间竟难以分辨,到底是她被人样的肉藤椅子吞食了大半,还是原本就与这肉藤一体双生。
她口中唾液亦逐渐泛起腥味来。
而这点腥味显然彻底刺激到了享用她的怪物。它低吼一声,倏然收紧了喉胃,将她彻底嚼碎,吞咽而下。
碎裂的形体并没有变作肉块骨片散落,反倒像是融化了般,尽数化作浓黑影子与汹涌而出的血液。它们混在一处,流溢出来,一部分被久候的肉藤贪婪舔舐,更多的则重新聚为雪白光洁的女体,身段玲珑无暇,面容一片干净。
那重聚的人形没有丝毫避开重新围上的肉触意思。
相反,她用力张开手,紧紧抱住挤入怀里的肉触,如同另一种白色的藤蔓,毫不犹豫地与这赤红的、已经难以分辨人形的肉触之块彻底缠绕在一起。
两只怪物一边吞噬,一边纠缠,不断重复打散、吞食、重聚的过程,直到血肉交融,不分彼此。